QQ营销求职招聘QQ群 http://dashoubi.org.cn/e/wap/show.php?classid=2&id=244053 若问“咖啡”在中国哪座城市最流行,讲“腔调”的上海宁是很有发言权的。
海派作家程乃珊在《咖啡的记忆》一文中写道:
三年困难时期上海仍有咖啡,为利激销售,买一听上海牌咖啡可发半斤白糖票;在咖啡店堂吃咖啡可额外获得四块方糖和一小盅鲜奶。那个时候父母似更热衷无糖无奶的黑咖啡,然后像摆弄金刚钻样小心地将带回来的方糖砌成金字塔形。
便是最特殊的时期,咖啡也未曾从上海人的生活中消失,足可见这座城市与咖啡深厚渊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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磕肥、加非、高馡、考非……
年上海开埠后,在沪西洋人仍保持着一日四餐和食用西餐的习惯,遂在租界内开设西式饭店。据《上海通志》记载,上海最早经营西式糕点的是英国人劳惠霖(J.Lewellyn)创设的老德记药店,位于花园弄(今南京东路)1号。老德记以经营欧美成药为主,兼营医疗器械、化妆品、烟酒、糖果、冷饮等。最开始咖啡被当作“咳嗽药水”,而随着西餐的推广和普及,这种“咳嗽药水”,逐渐时髦起来。
咖啡进入上海后,初由洋行贩售,后咖啡馆、西餐社焙炒调制,俗称“小壶咖啡”。年,公和祥余记咖啡公司创办,开始批量生产咖啡,也为上海固体饮料生产开了先河。
目前所知最早介绍咖啡的烹饪书籍,是一本由西方人用汉语编写的西餐食谱——《造洋饭书》,年由美华书馆出版,编者是美国高第丕夫人(Mrs.Crawford,全名MarthaFosterCrawford)。这位高第丕夫人是美国南浸信会传教士高第丕(TarletonPerryCrawford)的太太,年春天随夫婿来沪。高第丕夫妇二人汉语造诣很高,在华期间出版过多种中文传教手册和其他书籍。
年版《造洋饭书》内封与英文序文
《造洋饭书》中介绍了种西菜、西餐的做法。此书原为高家私人食谱,后来由于来华西人对西餐烹调的需求甚殷,乃建议出书。“咖啡”在书中被翻译为“磕肥”,这应该是在“coffee”在中国较早的译名之一。书中写道:
磕肥猛火烘磕肥,勤铲动,勿令其焦黑。烘好,乘热加奶油一点,装于有盖之瓶内,盖好。要用时,现轧。两大匙磕肥,一个鸡蛋,连皮(注:文意不清,疑为蛋清)下于磕肥内,调和起来,燉十分时候,再加热水二杯,一离火,加凉水半杯,稳放不要动。
除了“磕肥”之外,在清末的报刊书籍中,“coffee”可谓是名目繁多。《申报》中第一次提及,是在年9月22日《电报英京巨银行闭歇事乃系讹传》一文中,彼时“coffee”被译为“加非”。
文中有一句“在英属国西兰地方,风传有种产加非一大庄,已经亏空”
而在年11月10日《申报》刊载的一篇《轻生说》中,第一次出现“咖啡”二字。
文中有一句“渴则饮以浓茶,如有咖啡茶则更好”
清末民初的文人也经常在自己的诗词题咏里言及这种新鲜饮料。如光年刊印的《申江百咏》,收录了一段竹枝词:“几家番馆掩朱扉,煨鸽牛排不厌肥。一客一盆凭大嚼,饱来随意饮高馡”。“馡”,是“香气”的意思,“高馡”二字可以说是翻译得十分精准了。年的《沪江商业市景词》中也描写咖啡:“考非何物共呼名,市上相传豆制成。色类砂糖甜带苦,西人每食代茶烹。”民初“鸳蝴派”大家周瘦鹃,有《生查子》一阙,词中一句“更啜苦加非,绝似相思味”,端的是风情万种、柔肠千回。
此外,我们还看到“珈琲”“茄菲”等等译名。直到年代后期,“coffee”这一舶来品才有了相对统一的译名——咖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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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末民初的咖啡馆概览
开埠之初,外国人开设的一些饭店、夜总会、俱乐部等场所中开始附设咖啡馆。这些场所均由外侨经营,顾客也主要以外侨为主。年后,许多中国人也效仿外国人开起了西餐馆。据《清稗类钞西餐》记载,第一家由华人开设的西餐馆是福州路上的“一品香”:“我国之设肆售西餐者,始于上海福州路之一品香……于是有海天春、一家春、江南春、万长春、吉祥春等继起,且分室设座焉。”一品香建于年,20世纪初从福州路搬迁到虞洽卿路(今西藏中路),兼营旅馆和中西酒席,西餐厅也供应咖啡。
虞洽卿路(今西藏中路)的一品香欧菜社中西旅社,年摄
但无论是外侨还是本土华人经营,起初咖啡馆都是一种附设,并不具备独立营业性质。据《工部局董事会会议录》中记载,年,公共租界虹口区出现了一家独立营业的咖啡馆,即“虹口咖啡馆”,主要对航海人员开放。
档案文献显示,营业性咖啡馆的大量出现是在年以后。就文献资料来看,上世纪20年代出现频率较高的咖啡馆有卡尔顿咖啡(CarltonCaf)、皇家咖啡(RoyalCaf)、特卡琴科兄弟咖啡馆(TkachenkoCaf)、愚园路上的惠尔康咖啡室(Wel